老何把密碼告訴她,說明天陪她去銀行取。然後,他們一起回老家陪女兒做手術。
可老何沒想到第二天一早,楊春不見了,跟她一起不見的還有抽屜裡的那本存摺。老何想或許楊春去取錢了只是沒叫醒他,他不想往壞處去想,可一直等到日落西山楊春都沒回來。
老何在空曠的客廳裡一直坐到了天黑透,才想起來去找老張。老張聽到他說楊春不見了也很驚慌,受不住逼問才跟老何交了底。老張是在侄子開的職業介紹所遇見的楊春,她本來是要找工作的,可聽到老張和侄子在聊老何的事兒,就跟著老張出了門,攔住老張跟他說她願意去試試。老張從中拿了一萬五的好處費,其餘的他也不清楚。
老何只覺得天旋地轉,幾乎要暈倒。沿著夜晚的街道,不知如何恍惚著回了家。開門卻見一個信封,紅色的存摺正躺在裡面,還有一串鑰匙。楊春只取走了九萬,剩下的錢她一分沒有多動。
她就這樣取走了錢,留下了鑰匙,不辭而別地消失了。
老何在衣櫃的角落裡發現了一個小藥瓶,那是一種催情藥,老何終於明白那無數個夜晚的怪異感是怎麼一回事。
或許,她有不得已的苦衷。
如同在熱油中煎熬了十幾天,老何終於筋疲力盡。安排妥當了老爹,老何決定去一趟楊春的老家。
一路上,老何不是沒有想過那個楊春口中的老家可能會是假的,可他依然固執地堅持著走到了,那是南方的一個不算太偏遠的小村子。他只在村口打聽了一句便找到了,這的確是楊春的家,有她口中所說的奶奶,可老何並沒有看見孩子。
那個滿頭蒼蒼白髮的老太太耳朵已經有些不靈光了,可她只聽見老何說起楊春便落淚了,渾濁的淚水蜿蜒在枯老的皮膚上,老何有些不忍心。
老太太拉著他坐在石階上,絮絮叨叨地說著一些話,雖然有些方言詞語老何聽不太懂,可斷斷續續也聽明白了她說的意思。
楊春沒有騙老何,她的確有一個女兒,可眼前的老太太卻是楊春的奶奶。楊春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,長大後的這些年卻很少回來,只留下一個小女娃和老人家相伴。
老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,看著這個破舊得像是隨時都要倒塌的院子,還有這個蒼老到似乎隨時都會死去的老人,老何心中忍不住悲戚。他開始有些理解楊春,甚至諒解了她對他的欺騙。可是,她去了哪裡?
破舊的木門忽然被一腳踹開,兩個男人闖進來就壓住了老何,老何不知發生了什麼就被押出了院子塞進了一輛車裡,兩個穿警服的人拉下老何的口罩,看清了他的面目,卻驚呼道:「抓錯人了,這不是餘濤!」
老何這才知道自己是被當做了一個越獄的逃犯,可他依然得接受問詢。老何笨嘴拙舌無法圓了自己的謊,只得一五一十地把他來此的目的交代清楚了,只是他刻意避開了楊春拿走的那些錢。
老何說這些也是有私心的,他希望他們能幫他找到楊春。可老何沒想到員警卻一直逼問楊春從他那裡騙走多少錢,老何不肯說,他們只得把老何帶回了警局。
一遝照片甩在老何面前,每一張都是楊春和不同男人的合照,一共七張。老何不明白他們要幹什麼,他茫然地抬頭看著兩位員警。
代表者: 土屋千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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